走进波兰
走进波兰
波兰克拉科夫古城堡
波兰的乡野
仲夏时节，我有幸走进波兰国度，终于圆了对这个欧洲古国神往已久的梦。波兰，不愧为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它比我在踏上这块美丽的国土之前对它的了解和想象要丰富得多，神奇得多。波兰是哥白尼、肖邦和居里夫人的故乡，而他们则是这个民族的伟大儿女，同时也是这个国家引以为豪的卓越名片。这个在欧洲历史上曾经被三次瓜分，历经苦难、幸酸和屈辱，一度曾是社会主义的国家，如今已是欧盟的重要成员。波兰在其脱胎换骨的社会变革中，正变得越来越繁荣、昌盛、美丽和强大。走进波兰，与其零距离接触，我们才更深入地读解到了这个国家的曲折历史、厚重底蕴和美好未来。
波兰，在传统意义上被认为是一个“东欧国家”，这可能与它一度曾是东欧社会主义阵营的成员有关。其实，按照严格意义的区域划分，它实则是一个典型的中欧或中东欧国家。由于波兰重要的地理位置和特殊地形，导致了历史上连绵不断的硝烟和战火纷争，近几个世纪以来，波兰的国家版图一改再改。1918年，波兰恢复独立，经过近百年，尤其是新近二三十年的快速发展，波兰的国际地位与日俱增，并且在国际舞台上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除了欧盟，它还是北约、联合国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以及世贸组织的成员，2011年还担任了欧盟轮值主席国。今年，美国总统奥巴马出访欧洲，波兰就是其中重要一站，由此可见其实力和战略地位的重要。更有国际评论专家认为，不久的将来，波兰甚至有望成为欧盟的四巨头之一。这无疑是对波兰未来发展前景看好的最好评价和诠释。
初到这个国家，首都华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风和日丽、绿树成荫、花团锦簇、阳光灿烂，蓝天碧空如洗，大地植被广袤而丰厚，明媚的山野尽显欧陆风情。波兰是世界十大旅游国家之一，气候宜人的波罗的海港湾、风光绮丽的克尔巴阡山林和巧夺天工的维利奇卡盐矿，每年都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旅者慕名前来。波兰是世界上植被最好的国家之一，整个国家的森林覆盖率高达30%。凡是到过波兰的人，都会觉得那里的空气是甜的。正因为波兰有如此优质的绿化生态环境，它的整个旅游业也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并由此获得了巨大而又丰厚的回报。波兰的旅游业已经成为该国的重要支柱产业和国家外汇收入的主要来源。在绿化环境和生态资源保护方面，波兰不仅在欧洲地区算是做得好的，而且在整个世界都处于领先地位。其首都华沙，被公认为是欧洲的绿都，就是明证。
此外，波兰还拥有丰富而深厚的历史与文化。波兰起源于西斯拉夫人中的波兰、维斯瓦、西里西亚等部落联盟，965年建立波兰大公国，1566年与立陶宛联合组建由波兰贵族统治的国家。1772、1793和1795年先后三次被普鲁士、奥地利和沙俄帝国瓜分，曾从欧洲版图上消失长达123年，这在欧洲乃至整个世界发展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1918年波兰恢复独立，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又遭受纳粹德国的重创，其85%的建筑被摧毁，整个华沙古城几乎被夷为平地。直到今天，人们仍能看到当年战争的痕迹：断壁残垣和累累弹孔。今天人们所见到的那些包括宫殿、教堂和城堡在内的古典建筑绝大部分都是波兰人民用多年的时间，在战后的废墟上根据原有建筑的样式风貌复制和重建而成的。
万幸的是，位于华沙南部约250公里的克拉科夫古城——波兰历史上的故都克拉科夫,却没有像华沙那样被破坏殆尽，那里，历史悠久的城市建筑群保存完好。这座巍然屹立于维斯瓦河畔上游两岸的中世纪古城，乃是中欧最为古老的城市，也是维斯瓦族的源头和故乡。1320年，费拉迪斯拉夫一世重新统一波兰，并定都于此。波兰在此后的300年间得以迅速繁荣，以致成为当时欧洲著名的文化、科学和教育中心。著名的波兰天文学家哥白尼早年就是受教于克拉科夫大学。克拉科夫犹如一部不朽的波兰历史百科，在这座历史名城中，迄今依然完好地保存着斯拉夫各国中最古老的亚哥龙大学（1634年创办）和18世纪的古天文台（1792建）以及亚哥龙图书馆等。此外，还有瓦韦尔宫（藏有古代稀世珍品）的城堡和教堂等古迹名胜。正是由于华沙的重创，故克拉科夫古城的完好保存，在今天的世人看来尤显珍贵。这座城市如今尽管还有诸如波兰重要的水陆交通枢纽、重要的钢铁基地和工业中心等举足轻重的工业经济的美誉和地位，但它昭示给世人更震撼的一面，还是它的历史人文价值。我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座古典名城所展示的历史风采和文化底蕴。作为一个东方旅者，我万万没有想到或预料到，一个历经过如此长久历史磨难，曾三度被普鲁士、奥地利和沙俄帝国瓜分殆尽的国家，在其死而复生后的今天，依然还能有如此众多的历史文化珍宝得以幸存，并被很好地保护下来，让今天我们这些后生的地球之子有幸一睹风采，这不能不说是人类历史的奇迹。波兰犹如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能见到它涅槃更生后的美丽容颜，也算是笔者此生的造化了！我一生向来不敢妄言，但在这里，我绝对可以这样说：到东欧，不到波兰，算不上真正意义上领略了东欧，而到了波兰，不到克拉科夫古城，你仍然没有读到波兰的精粹，而到了克拉科夫，如果你不到古城广场走一遭，那你的波兰之行仍然只能算是“事倍功半”或枉为此行！
在美丽富饶的波兰国土上，有两处最值得波兰人引以为豪的神圣之地，除了上面提到的克拉科夫古城，还有一处就是世界奇观——维利奇卡盐矿。它们同时被列入第一批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尤其是后者那气势恢宏的地下教堂，在波兰人心目中，简直堪与长城在中国人心中的地位相比。的确，人类的文明没有国界，无论是中国的长城还是波兰气势恢宏的维利奇卡千年盐矿及其地下教堂，它们的共同归属都是人类世界。
波兰民族是欧洲最古老的民族之一，属西方斯拉夫系。波兰族占人口的98%，此外，还有乌克兰、白俄罗斯、日尔曼、立陶宛、犹太等多种少数民族。今天，由于政府的政策到位等原因，波兰国内的民族问题并不突出。在整个波兰境内，我们所看到的是一片宁静祥和，幸福与自信昭然写在这个国家民众的脸上。
尽管由于历史的原因，今天波兰的经济实力较之西欧发达国家还存在着一定的差距，但波兰国民的实际生活水平和幸福感指数并不比西欧国家逊色多少。在波兰考察期间，我与华沙的一些相关学者交流过，他们认为，今天的波兰国家及其人民之所以处于历史上最好的时代，其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废除和抛弃了原苏联那种旧有僵化的体制模式则是根本性的原因。当然，还有别的原因，比如，经历过战争与和平的洗礼和考验的波兰民众，对当下的波兰社会现实有着历史的借鉴和比较，正如我们中国人所说的“知足者常乐”。
波兰很美，尽管它的经济发展很快，但波兰人民还是比较恪守传统，且不太愿意忘记历史，也从不轻易否定过去。曾经的深重苦难乃是波兰人民不朽的历史教科书。因此，独立后的波兰人民心态成熟，他们尤其重视务实精神。例如在公共交通方面，旧有的城市轨道交通，迄今仍在“古为今用”，并起着重要作用。我们在华沙等城市所看到的是这些旧时期遗留下来的交通工具和轨道，经过高科技的合理修正与创新、改造，照样能为今天的城市交通作出贡献，更何况，这些无需油耗的有轨电车在今天看来更具其环保优势。联想到我们国内，原来像南方地区的上海和北方地区的大连等城市，都有有轨电车，但如今，昔日那些富具时代历史特征的有轨电车竟已不见踪影。
由于历史的原因，波兰人民对俄罗斯和德国的心理情感比较复杂。如波兰年轻人普遍不愿学习俄语，这与他们民族间的历史芥蒂不无关系。波兰人很好相处，许多人表面严肃，其实很愿意助人为乐。由于政府主张普遍就业，故一般不允许国民在干完本职工作后再去兼职，因为，那样做，在他们看来无异于抢了别人的饭碗。波兰全国实行每天工作5小时制，节假日商店不营业，因此，波兰人民的劳动观念和劳动意识并不强，生活比较悠闲松散，干什么事情都不紧不慢。还有，据说由于波兰地处寒带，也许是由于寒冷的原因，那里的人们食量很大，能吃，而且普遍爱喝酒、酗酒，尤其是男性。
近些年来，不少波兰人（尤其是青年人）对中国抱有好感，这可能与我国在国际舞台上与日俱增的政治、经济等影响有关；而中波两国在旅游、贸易等方面也有了更深入的接触，并取得了新的进展。
结束了欧洲之旅，我的内心感慨良多：以前，我总认为自己看书不少，阅世不单，对于包括波兰在内的欧洲也算是有所了然和感知。然而，通过这次对波兰和匈牙利、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等国的零距离的深度接触和观察，我觉得，我们在以前所谓的“东欧”与“西欧”概念的理解和诠释上存在着偏颇或缺失。其实，当今世界，变化万端，各国在自己发展的道路上也是你追我赶，各显神通。我们应该在新的时代条件下，历史地、宏观地，并且实事求是、时俱进地辩证观察、审视、理解和评判波兰国家的过去、现在和将来。摆脱了过去那种死板、教条和僵化的苏联社会主义模式体制的波兰人民，今天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全新的理念和思维，在其新的国家发展道路上快速前行。让我们由衷地祝愿，伟大的波兰人民在未来的国家建设和发展的道路上，一往无前，为欧洲乃至整个人类文明的进步和发展作出其应有的贡献。波兰，走好!
本版主要内容
- 走进波兰程孟辉2018-12-14